《恩娇》海报
《恩娇》剧照:少女清纯却具有诱惑力
《恩娇》剧照:老作家在幻想中变回了年轻时的样子
李寂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诗人,年逾七十,隐居在山间的一幢偏僻别墅里,只有弟子徐志有经常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。早晨起来,他脱光身上的衣服,望着镜子里逐渐衰老的皮囊暗自神伤。作为一个作家,他正在创造力的巅峰;作为一个男人,他的身体已经渐渐衰败。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他真实的写照。
一日,老作家外出归来,看到院子里的摇椅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少女。乌黑的头发半遮着白净的脸庞,微微隆起的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阳光也不忍打搅这个睡美人,一寸一寸偷偷掠过她的皮肤,让她的脸颊渗出一层薄汗。老作家此时便是停在水上的蜻蜓,不敢扇动自己的翅膀,怕惊扰这个时刻。正当他发怔之际,少女被惊醒了,她朱唇轻启:“我的名字叫恩娇。”
“恩娇,恩娇!”老作家默念少女的名字,心中火焰被点燃。此后,他经常请恩娇来帮忙做家务。而他就呆坐在椅子上,看着她幼嫩的身体,想象自己重回青春的样子。老年人的情欲不像年轻人那样干柴烈火,更何况对一个作家而言,最好的性生活就是写作。他将欲望变成了一篇小说,写出了对恩娇的所有性幻想。小说完成后,书稿被锁在柜子里,因为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。
在弟子眼里,七十岁的老头与17岁高中生的关系是肮脏可耻的。实际上他才是一个自卑心理严重的可怜虫,缺乏文学才华,又梦想当作家,只好伴在老师身边照顾衣食起居。老作家出于怜悯与感谢,捉刀写了一部小说,助他跻身青年作家的行列。恩娇的出现,让弟子疯狂地嫉妒。他报复性地偷走了《恩娇》的书稿,以自己的名义发表并赢得了文学大奖。颁奖礼上,弟子心虚地听着老作家的发言:“你的青春,就像并不是你通过努力获得的奖一样。我的老,也不是因我的错误而受的惩罚。” 此时的弟子如坐针毡,他明白,猥琐和虚弱会如影随形,跟着他一辈子,他永远也无法跻身伟大者的行列了。
一天晚上,恩娇将老作家搀扶回卧房,他们第一次拥抱了,那么甜蜜又那么酸楚,但老作家还是婉拒了她。恩娇心生寂寞,又一直以为那部小说是弟子写给她的情话,头脑发热地与老作家的弟子发生了关系。这一幕,却被老作家看在眼里。他恼羞成怒,偷偷对弟子的汽车动了手脚,让他在下山的路上发生了车祸。弟子死得并不冤枉,因为尼采曾经曰过:“伟大的思想,与美丽的女子有相同的趣味,绝不肯让萎靡的弱者来占有自己。”
最后,少女发现《恩娇》是这个七十岁老头写给她的情书,明白了一个老人对她纯洁爱情。但他们无法在一起,因为一个要成长,一个终将衰老。伟大的诗人李寂寥,拖着他腐朽的身躯,躺在了阴影之中。